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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銀之少女

第三章 銀之少女

經過一翻口水戰之後,我很慶幸不用被退學啦!

不過,往後該如何化解與面對全校對襲胸者的威壓呢……真叫人傷腦筋。

「欸?那不是……」

走在彷彿看不到盡頭的長廊上,我的眼角餘光不停催促著瞄向她的立足點,儘管在怎麼掙扎,都還是移不開想要欣賞她的心情油然而生。

銀灰色長髮後頭垂掛著捲髮型辮子,她很輕巧地把它盤在左肩前,任由長辮子優雅地到達少女的前緣腰際。

但是,就算身材達到了傾國傾城的完美境界,少女的銀色雙眸卻冷冷地釋放出難以親和的壓迫感,更接近無表情的地步。

七公尺……六公尺……五公尺……四公尺……

我的腳步一步一步慢慢逼近,並隨時與其擦身而過,可是,銀髮少女她仍然故我地望向窗外,悠閒地欣賞眼前的美好風景。

「……!」就在我終於要與她並列的同時,彷彿勁風般銳利的物體,劃破空氣,連殘影的空間都無保留,猶如真正的消失一般,迅速地削過我的頭髮。

我一驚,那種為了奪取他人性命的緊繃感,在剛與翼神齋見面的起初,的的確確也有過相同的體悟。只差沒料到這麼快就有支持者想為蒼月華這藍髮少女報揉「胸」之仇,已經派人躲在路上進行埋伏動作了。

拜託,誰能夠料想到,一位型貌數數婀娜多姿的……雙峰也很大的少女會是個間諜?

由於剛才的那一招,心身惶恐的我在名為危機意識地叫醒下,向後方跌坐在地,弄得我屁股疼疼的。

但是,就在此時,我也看清少女手中握有的武器──是一種起源於中國,發展於日本,名叫劍道的竹子。

「嘖……沒擊中。」少女冷冷地說道。

「喂喂喂,妳誰啊。還有,要是被這玩意擊中頭部那還得了。」

銀髮少女甩了頭髮,將竹劍架於身體前端,風度翩翩地俯視倒地的我。

該怎麼說呢……她的表情依然冷冰冰。

「在請教他人貴姓之前,先報上名來才是符合做人正確的禮儀。」沒有表情,冷冰冰。

這傢伙一定是古裝劇看太多才有這樣的偏見。

「葉……葉風雲。」

「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。」依然故我,沒有表情,冷冰冰。

「我嗶──嗶──的,妳這人分明在玩我……好……我錯了,請大人有大量原諒鄙人僅僅一次的無理。」不知不覺,額上的冷汗像湧泉般不停地直流。

我很好奇為什麼我要這樣說,可是她把竹劍放到我的脖子上時,就反射性這樣說出口了。

「幽嫤。對,就是幽嫤,幽嫤是我的不才之名,我是三年級生,所以你要叫我學姐……幽姐也行。但是,你也可以稱呼我的名諱『劍聖』,我是北歐高中劍道社社長幽嫤,同時也是北歐高中持劍競技最得天獨厚的幽嫤,在北歐高中位居第三女武神的幽嫤,也是那位有個成天喜愛捉弄別人的弟弟,搞得幽嫤很傷腦筋的姊姊幽嫤。還有……」

「暫停一下,我是無罩杯,請問幽姐的是……?」

「很好,你有確實抓住基本的禮儀。我的是ECUP,上胸圍減下胸圍是22.0公分……?」雖然表情冷冰冰。

原來如此,是E罩杯啊,難怪感覺上比芙蕾雅小了點。

這性格……在讓她講下去,或許可以知道不少秘密。

「我想要爬起來。敢問幽姐為何襲擊鄙人?」我起身問道。

「我是幽嫤,是劍道社社長,你襲胸我的社員蒼月華;我是幽嫤,是蒼月華的知己,你襲胸我的摯友蒼月華。」冷冰冰。

「是喔,我懂了,所以妳才會……」

話說回來,妳不覺得蒼月華的大小跟妳不合嗎?

「多說無益,為了我的蒼月華,吃我一劍!」

語畢,幽嫤二話不說,右手反握竹劍,以低身的飛姿瞬間於我拉近距離。

彷彿化為無形旋風從我體內呼嘯而過,但又突然急速停息,只保留一節銀刃在我周圍不斷盤旋,好像一朵即將綻放的銀色之花,在劍軌之前劃出最美麗的舞跡。

……還有,這是香水的味道。

「等等!」

就在她發動下一次突擊時,我叫住了她。

其實我很想說──不知道從西元幾千年開始,蒼月華就一直是她父母的,不是妳的。

不過,還真的沒想到,幽嫤在竹劍快擊中我的腰部時停下動作。要是一般人早就直接毫不留情的扎下去。

我得救了,在最為惶恐不安的霎那間。要是我晚了零點幾秒喊出「等等」,恐怕身體被劃成兩半我都不知道。

「說吧,我會確實等你吐出遺言,然後在一次片甲不留的大卸八塊。」這是幽嫤目前為止講過最無情,冷冰冰的一句話。

那種由心底感受,從而釋放,得救者的嘆氣。彷彿自己的命是自己的,但卻由眼前的銀髮少女──幽嫤,任意擺布、茲意妄為。

很顯然,她眼中的我是死了沒錯,但她還是會讓死人留下他最後,也是最初的遺言。

我以自身的性命為擔保,這是我打從出生以來,一次也沒說出口,類似的話──「帶我去見蒼月華,我想當面跟她道歉。」

「……」只見幽嫤的臉神變得不再冷冰冰的。

幽嫤收起竹劍……不,是將竹劍固定至銀灰色辮子髮裡頭,說真的根本不合適。

「很好……做錯了就要勇於面對,正確的禮儀,會為人生的道路鋪上最完美的色彩。葉風雲,我的不才之名是幽嫤,我會在你黎明終駕之前,引領你前往蒼月華的棲身之所……教室,然後了斷一切。」

好好好,講這麼多終究死路一條嘛,快帶我去蒼月華的教室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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